
七月的烈日像烧红的烙铁,无情地炙烤着干裂的大地。赵铁柱蹲在田埂上,望着眼前那片被晒得蔫的玉米苗,胃里空得慌,喉咙干得冒烟。赵家屯这片土地,仿佛被老天爷遗忘在了时代的角落里。 放眼望去,整个村庄被一层灰黄色的尘土笼罩。土坯房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,屋顶上的茅草被风吹得七零八落。村中央那口老井已经干涸了大半,每天清晨,村民们都要排着长队,用绳子拴着水桶,一点点地从井底刮取那浑浊的泥水。 村路上,几只瘦骨嶙峋的土狗有气无力地趴着,舌头耷拉在外面,连吠叫的力气都没有。几个光着屁股的孩童在尘土中追逐打闹,他们的肋骨根根可见,大大的眼睛里却还留着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。 铁柱,回来吃饭了!母亲虚弱的声音从土坯房里传来,被热风吹得支离破碎。 铁柱慢慢站起身,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,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家走。他家的土坯房比别家的还要破旧,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,露出里面的黄土坯。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霉味和贫穷的气息,屋子里阴暗潮湿,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些许光线。 所谓的,不过是每人半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红薯粥,外加一小块咸菜疙瘩。铁柱默默地喝着粥,眼睛不敢看对面瘦得只剩骨架的父亲。父亲的手颤抖着,几乎端不住碗。那双手上布满老茧和裂口,记录着与土地搏斗的艰辛。 柱子,明天你去趟县城吧。父亲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,你大伯在建筑队缺个小工,一天能给八毛钱,管一顿午饭。 铁柱猛地抬头,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,但随即又暗下来:我走了,地里活儿谁干? 地里还能有什么活儿?父亲苦笑一声,指了指窗外龟裂的土地,这旱灾再持续下去,庄稼全都得完蛋。你去城里,好歹能挣口饭吃。 铁柱低下头,心里五味杂陈。他既渴望走出这片贫瘠的土地,又害怕陌生的城市。母亲默默收拾着碗筷,背过身去擦眼泪。铁柱注意到母亲的衣服上又多了几个补丁,心里一阵酸楚。 那晚,铁柱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,辗转难眠。十八年来,他去县城的次数屈指可数,每次都是匆匆去匆匆回。窗外,蝉鸣声嘶力竭,仿佛也在为这难熬的夏日哀鸣。他能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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